若花生 | 一个/家人

凌晨5:37分的幻觉没有思路

背上有些凉,想到扯扯被子,发现地板在被子的温暖下睡得正浓,微明的天光照著好似睡了一个世纪的我,清醒而又迷糊,转身看了看另一张床上的LQ,他若无其事 地、幸福地蜷缩著,偶尔会有一两个侧身,但那都是随机随意的,我动了动身子,将头靠在床角,借著漏明的纱窗,陷入了宁静、聆听与思念……

鸟儿是此时最好的朋友,她们总起得很早,以至于当我想比她起得还早时却不可得,这恼人又惹人爱的鸟儿,楼下有女人路过,手里举著一个收音机,“各位听众,欢 迎﹋收﹋听﹋今天的早﹋间新闻…”,断断续续地广播声夹杂着时轻时重的脚步声时远时近,远处,苏堤上有一群老人打太极,另一群老人在晨跑,时而停下来大吼 一声,然后得意的开始继续晨练,更远处,老弟已经整装完毕,驾着大货车,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忙碌,那是很繁重的工作,去年回家的十天里,我从老弟粗大厚实有 茧的手中看出来的,他说他想换个工作,他说他也想来杭州,我同意他换工作,却不同意他来杭州,目前的他还在老地方,老工作,但他的思绪已起了微澜,已至床 上的我现在还能感觉得到,妈此刻正生火准备做饭,她麻利熟练轻巧美丽的动作让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床上的老爸鼾声四起,也会有抿抿嘴唇、蹭蹭脚趾之类的小 动作,习惯了晚睡晚起的爸,知道妈便是他的闹铃,妈也习惯了为爸充当闹钟,那长长的稍嫌“刺耳”的铃声,“吃饭﹋﹋了”,总可以把老爸的美梦弄个烟消云 散。妈还是那么勤劳,爸还是那么胖。

天亮了许多,连绵的树影清晰地映在了纱窗上,身边的LQ带着小床的摇晃又侧了个身子,我得感谢,感谢那一丝微冷为我带来的想念,也感谢那些此刻正为店铺忙碌和做梦着的熟识的不熟识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