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花生 | 一个/家人

她 四岁

今年六一,有幸与一小女孩一起过,她只有四岁。

自己经历过童年,依然对童年充满着幻想。那是一个很单纯,很简朴,很干脆,也很苦的年代,总的感觉是平淡,没有太大兴奋,也没有过份的坎坷,这份温存却能持久,且愈久弥珍,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

眼前活蹦乱跳的她,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没有害怕,没有畏惧,嘻笑哭闹,真实流露,让我也年轻起来,想想成熟原来意味着掩饰,还冠以动人的名字叫“美丽的谎言”,一直很自恋,也一直怀疑自己,一直很自卑,也一直鼓励自己。

最近看王小波的《白银世界》,他给读者出了一道谜语,谜面是:世界是银子的。辗转反侧,用了十三章,作者又自答了谜底:你说的是热寂之后。其间,他提到了小 孩的世界:小孩子不会愤怒,只会不开心[和掉眼泪(笔者加)]。和四岁小女孩呆一天,我见她哭过四五次,每次都是用心的哭,且很快地破涕为笑,继续着快乐 的六一,因为这是她的节日(尽管她自己还没意识到),她应该在这天有所受尊重(尽管她可能每天都很受尊重)。

怀疑自己的恋母情结,也怀疑自己的念童癖,怀疑自己的感情纯真,却从不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这个六一过得很复杂,快乐真实的四岁小女孩给了我启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