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花生 | 一个/家人

印象恒庐

印象恒庐

恒庐之“圣诞快乐、祝福书法”
详见《圣诞快乐 祝福书法》一文(www.rooufer.cn2006年10月25日)
关于恒庐,上一次印象深刻是2006年圣诞,恒庐书法现场之“祝福书法”,那是一次书法秀,那是一次欢乐颂,许江、王冬龄、白砥、邱志杰等等一大群玩艺术的星星们一块叽叽歪歪,然后各自开始他们的个人秀,我与flying、yeat一行三人从头看到尾,这场表演是成功的,创作者与欣赏者皆大欢喜,原来却只的一个,那天是圣诞节,欢乐是主题。那一次我感受到了书法原来也还是有生命力,我们可以创作不出好作品,但我们要有这份情怀,这点很重要。书法不是老一辈的专利,更是一小摄投机者的糊弄工具,年轻人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我们要的只是更坚定,更执著,更不畏权威,更耐得住寂寞。

恒庐之“洛地谈红楼–小耗子偷香芋”
恒庐,今天我们又见面了,本是蹦着何加林老师《山水逍遥》而来,却意外的撞到洛地老师,一个不太起眼的讲堂告示把我留住,我从未接触过红学,从未听说过洛地老师,本能让我留下来要听完这课,这算是缘份么,我一想可能是因为小时候听姐姐唱《红楼梦十二曲》时,她便为我埋下了一颗种子,之后我每一支都会唱,尽管我全然不明白唱的是什么,写的又是谁,直到现在,我也弄不明白这七七八八的一堆人在红楼里的角色和勾心,但隐隐约约开始明白这些曲子唱的那些苍凉与宿命,这是一出悲剧来的,红楼有多大,红楼有多美,这悲剧就有多大,多惨,多壮烈。

我幸运我不懂红楼,却也被红楼的魅力吸引,我知道红楼迟早是要引导我进那大观园的,这些先搁到一边吧,目前喜欢洛地老师多一点,两小时的讲课飞也似的过去,我们逮牢他不肯放,又围着他七嘴八舌,说长道短,好的坏的,正确的不正确的,我只是听,得意之时真诚的笑笑,或是微微点头,有时我会觉得,他说什么已不大重要,重要的倒是他在说,我几次开小差,都是因为他让我想到了好多好多,脑袋里浮出一大堆的人、事、词和句,这些人事词句都有着一个共同点,直指“真”,要求真,要务实(读书时每个学校的校训都这八个字“求真务实,好学向上”,哪里懂哟,现在也只是在前辈学者能人的言谈中感受到一点点),做真人,行真事,写真词,造真句。

旁边一小女记者,噼哩叭啦乱问,洛地老师基本上持反驳态度的,问得不好,有时真是不愿回答的,这便是深度,洛地老师也顾不得了,自己一个人哗啦啦侃起来,那份投入,那份文士的气质(他自各剖析了文人与文士的区别)足以感化一个刚成年的我,这与他讲课时的轻松有备、信手捏来又治学严谨、绝无欺骗态度一脉相承,有重点,有案例,声情并茂,侃侃而谈,他的若干观念,我回忆着记录些:

红楼最大的魅力在于其只写了八十回;
红楼最大的表现手法是“隐”,一“隐”字无人出其右,其具体表现为指喻、明射、特误和XX;文人相轻很严重;
现代人文化现象与文化不分;
爱情一词源自现代,唐太宗与杨贵妃时哪有爱情呀?;
曹雪芹时,“意淫”是多美多纯洁的一个词呀;
特别推荐的一本书便是《十三经》。

洛地老师的不说穿并不做作,而是一种艺术,洛地老师的真性情也让人真切感受到一般人的喜怒悲和乐,谈到宝玉与黛玉之间时意淫时,洛地老师脸上像写着他初恋时的羞涩与高兴,谈到黛玉那些指射的话,洛地老师油然的提高了嗓门,额上也布满了青筋,甚而至于唾沫横飞也不顾,那叫真得意,那叫爽直心。

喜欢这个人,他姓洛名生,浙江诸暨人。

附:洛地简介
洛地,男,汉族,祖籍浙江诸暨,1930年生于上海。浙江艺术研究所研究员;中国艺术研究院客座博士导师、中国戏曲学院客座教授。
1949年11月参加工作,在浙江省文化处(后来是文化局、现在是文化厅)所属诸业务单位从事文艺专业工作,其间,1951至1953年在上海音乐学院学习理论作曲,“下放劳动”约10年,1978年落实政策,1990年在浙江艺术研究所退休。
早年从事文艺(音乐、戏剧、诗歌、小说)创作;近30多年来,主要从事民族文艺理论研究,有《词乐曲唱》、《戏弄•戏文•戏曲》、《说破•虚假•团圆》等专著七部,发表理论文章约300万字。曾为文艺理论刊物《艺术研究》主编、《中国戏曲音乐集成•浙江卷》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