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花生 | 一个/家人

湖南人在杭州

大年三十的前一天

我很荣幸例举今天所做的全部事,有高兴,有不高兴,有收获,甚至有叫做失去的东西。

昨晚便与自己说好8:30准时打卡上班,不迟到,不学那些不把工作当回事,只把玩人和挣钱当事的家伙,上午,我按原计划把房卡包装盒与贵宾卡设计好,自己觉得还满意,中间又穿插前厅修改触摸屏,中我一电脑病毒,那晦气的,我甚至知道那病毒还是从我电脑里传染过去的,中间又穿插行政办做那啥表彰批示,做了,且做好了,超额—超过领导要求,中午12:00吃饭,饭前接了一老乡电话,说明天过杭州来过年,我同意了,并表示欢迎,下午我分到JW一组,分发《妈妈的丑小鸭》演出单页,地点在世纪联华外海店,天空飘着些些雪,我觉得这于我工作是一份情调,工作也更显浪漫和好玩,一点出发,三点我们便把事情做完了,JW找他女朋友去了,我回了公司,我惦记着小时候爸爸与我介绍的那本小说《北京人在纽约》,前些天因知道有个同名电视剧演这本小说,我非常想看,我想看看导演是怎样看这可以说很真实很现实的小说的,他改编了,我觉得改得还不错,小说和电视剧都让我感动,也备受启发,想想作者感人至深的那句话:如果你爱她送她到纽约,因为这里是天堂;如果你恨她送她到纽约,因为这里是地狱。想哭,真想哭,第一次踏上纽约的那一幕不会泯灭,那是带着愉快征服心情,喜悦地接受现实并开始浪漫。种种好,种种不好,种种理解,种种差异,种种帮助,种种关怀,种种不知道是爱还是比爱更深更浓的东西刺痛了我,我觉得人生可能就是这样,要去体验,要去经历,不要以为生存虚无飘渺,也不要以为梦想遥不可及,纽约,天堂与地狱的混合体,一个人内心,也是天堂与地狱在长期纠缠斗争着,我感受这本小说和这部电视剧,我觉得这是一种生活方式和生活态度,不光让我对此认同,更激发我渴望有一天能成为最后冯小刚露脸的那副模样,那是一种重新开始,时间不确定,大概是在夜静时分,地点不确定,应该会是一个破旧的地下室,主角也不确定,因为可能是一个人,可能是两个,或者更多,一切美好,都是不美好的开始,一切不美好,也许也是美好的开始,我不能说出这个开始,或者说到底是美好好,还是不美好才算好。

白天过得很快,一遍遍地验证夜晚才是我的天堂,白天我也尽量活得干净,我有时在想,想了很多次,也问了很多同事,我说“人不为己,天殊地灭”这句话对不对,同事都说对,我也说对,确实是对,这就是《北》剧里的现实,但我们或多或少还可以看到类似于这句话之外的,我们都太多牵累,但这牵累又未必不是好事,我想不起我现在的状态,真的,我觉得吧,与人聊天有时算是我一件瞒开心的事情,因为我可以,无可畏惧也无所顾虑的谈我自己,经及与自己或多或少有关系的事物,我一大堆道理摆在嘴边,听得人烦,我自己都觉得我瞒,但说来说去,真的就这么些道理,我知道我可能会死在冬天,因为怕冷,脚不够温暖,我知道我可能会血管迸裂,因为思考,停不下来的甚至是对同一件事情的思考。

爸打电话过来,我没接,然后回了过去,爸喝酒了,说了一些气话,恨我不成钢的话,我也说了一些气话,因为我觉得没有实现自己的诺言,我太高估我自己,不经意间就违背了自己的诺言,我甚至是一个骗子,我其实算是了解我自己的,但我不了解他人,甚至包括我家人,我明明知道他们需要的是什么,期盼我的是什么,但我做不到,我也很想做到,我也很努力地在做,但离原计划相差太远,我无权回家,也无权在家人面前说狠话,我也不能我自己是在得过且过,至少我每天都真实存在,我好好活着,没有太多支配权,但我还算自由,我拿不出更多的支援,但我也尽可能地不要人来支援我,电话被家人挂断两次,我知道,我的错在哪里,但我不觉得那是我的错,我觉得如果真是了解和明白我,家人会原谅我,让我过平静地生活,或者是努力地生存。

也许现状与《北》剧有太多相似的地方,活着到最后,可能也不知道是为了啥,亲情、友情、爱情,我觉得这些都是瞎扯谈,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一切都会是自然而来,努力之后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我觉得《北》剧结尾非常好,他告诉我们事情还刚刚开始,并且是不太顺的开始,那又怎样,活是一种最大的享受,难道还不够,我想我是自私的,并且我不把自私当坏事,一个人有多大能力便做多少事情,干超过这个能力的事是胡来,干低于这个能力的事那叫浪费,浪费的结局只会是可惜,胡来的结局也许是悲壮,也许是幸运,我想我会好好过明天,在自我世界,我寂静黑夜……

湖南人在杭州,为今晚留念,为明天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