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花生 | 一个/家人

看天

看天

最近常玩的一个游戏便是看天,每天有大量供我一个人在阳台上做这个游戏,夜深人静的时候,只需一丝微风,一张椅子,几支555便可以令我销魂到与天比高。

天,在天上,亘古而在,而我侥幸在这么有限的一段辰光与天对话,每晚似是而非的天空散播着许多暗号与蜜语,我每晚都会努力地解读其良苦用心,有时天很高,有时天很近,有时天很亮,有时也会很忧郁,她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她的欢悦与忧愁,有星星月亮的夜晚是她最得意的时分,这时我也会变得倍儿高兴,阴云密布的时候,但是她忧思忡忡的时候,这时的她可怕中带着几分可怜,我会有伸手为其舒眉、揩泪的举动。

累了的时候,我会吸口烟以致放松,困了的时候,我会趴在栏杆上任由天空抚摸我的脸颊、发梢,微风就是她的温柔的双手,为了驱散疲倦,为了带来安逸。

与天的对话,我们常以无言的方式进行,只一个默契,只一次感应,我们便得到最好的交流与沟通,每晚话毕,我便洗心革面、脱抬换骨一次,白天所有无端烦忧与愁绪,皆像身边的烟丝在四周消逝弥漫开去,每每都有陶渊明心远地自偏的喜悦,每每都有冯梦龙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满足要,好爽好爽。

看天与看自己何其相似,天空每日的大同小异隐藏着每日的千变万化,人不也是一样么,每天同样的吃饭、睡觉、阅读、思考,却永远不同于昨日的自己,永不重复,永远新鲜,我想这么好玩的一个游戏,我要好好的玩下去,尤其是在一个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