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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主义问题到问题主义

从主义问题到问题主义
——纪念“‘问题与主义’之争”八十九周年

问题与主义的话题也许听也听得烦了,但这里还是要不停地谈,因为问题依然存在,尽管主义仍在坚持,哲学上的方法论总引导我从概念出发,进而判断,进而推理。

问题来了:什么是“问题”,什么又是“主义”?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凭我是暂时无法准确定义,但尝试着用一些相类的词语,或许可以得到些启发,比如“疑惑、不解、未知”与“问题”发生着联系,“主义”则演绎为思想、主旨、观念、主张、体系、制度等等,两者看似大相径庭,但我觉得未必。

回溯到上世纪20年代初“问题与主义”之争的起源,胡适在《每周评论》(1919年7月第三十一期)上发表《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一文之后,引发了广泛的讨论,胡适坚信“问题”是关键,至于空谈美好的主义则是阿猫阿狗都能做的事,是鹦鹉留声机都能做的事。之后又有李大钊反驳性的“再论”,又有胡适申辩性的“三论”、“四论”。

现在回想起这段经过,思绪自然首先回归到当时中国和全球的时代背景,当时主义本身存在争论,而问题也不甚明了,两者各自分歧,同时又夹杂一块必须尽快更好解决,这在当时是一个必须思考的问题(也体现了文化界、知识分子对于国家的深重思考,现在想想,真是为而今所谓的知识分子汗颜),可到头来思考得并不是那么清楚,以至留下很多遗症影响着现在,尽管主义之争已基本有了结论,但未必就是胜负,如今奉行的“主义”,未见得真正深入人心,阳奉阴违算不得稀奇事,表面文章不在状态也在主义掩护下滋润得不行,上班制的公务员得过且过且过得挺好,总觉得这样的情绪与氛围潜藏着变化、动荡、不安分。

所以到而今,尤其思念胡适老先生的一番好意,其“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的种也在国内结出要努力解决各种各样、各方各面问题的果,尤其是摆在当今中国最核心的“财富分配问题”、“人与环境、资源的问题”。

这里不妨再拿胡适先生作例,胡先生一生信仰“实用主义”(杜威主义),说到实用主义其实还是方法论:“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主义”,胡先生坚持的“主义”是一种对于方法与态度的执著,服务于最终解决问题,这也符合实用主义的实验与践行观点,胡适一生基本上算得一个身体力行者,尽管他自己也坦诚难免“提倡有心,创作无力”的问题,但基本上是务实的。

问题与主义之争八十九周年,建国五十九周年,真理标准问题讨论和改革开放三十周年的时候再来看问题与主义,似乎不如当时来得猛烈与残酷,也许看到两者的和好是一种进步,问题也好,主义也罢,其实是相辅相成,问题的解决最终升华为主义,主义的坚定引领着问题的解决,无论是“问题主义到主义问题”的务实,还是“主义问题到问题主义”的积淀,两者都有着不能截然分开的必然。

消弥两者之间的鸿沟之后只剩“想”和“做”的问题,问题是“想”和“做”也不是那么统一,既然如此,何不让这场讨论继续下去,亦如生活还得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