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花生 | 一个/家人

路尽头

近来,走街串巷在高明荷城,想认识多点本土本地的真实高明,一路下来,很为这里保留的宗祠文化感慨,散落的村庄用牌坊、荷花池、宗祠、庙堂、塔碑、筒子楼、粤语粤曲、水塘、农田书写这里的共性,又用细微的不同诉说着这里微妙的民心,古椰、阮涌、伦埇、尼教、塘肚、墨编、横江、河江、江山……各具特色,原本想好好弄点关于村落的民俗内容,涉及知识面又过广,就拿宗祠文化来讲,涉及楹联、匾额、书法、建筑、文物、雕刻、信仰、忌祠、喜丧节庆、家族故事等等一连串内容,留待有关机构与有心人深入吧。 种养、居住、商贸、育儿、医护,这里的村民看似自成系统,安于现状,却又能时时感受到扑鼻而来的生存压力,浮躁的社会与城市的升级,像一辆已然提速的动车,席卷风啸而来,势不可挡,风涌过后,高层建筑、广场、景观带、大型体育场馆等拔地而地,旧有印象中的农舍、田园、湿地等不复存在,城市的扩张与农村的萎缩对比依然鲜明,城乡二元博弈很难出现“城乡一体”的对等理想,往往强势的“城”要消灭无奈的“村”,破坏性建设,在我们生活的这片土地,似乎顺理成章,理所当然。 城市的迅猛是一个值得商榷的进程,至少到现而今,我无法从城市中找到根脉,找到记忆,找到熟悉与能够亲近的所在,而城市的构成元素,如建筑、交通等等又寿命都不算长,无法用时间沉淀下耐人寻味的深刻与宁静,倒是用惋惜记录下了破坏性建设的残酷,城市的饱和突围与农村的改观机会应该有更合理,更科学的方式进行。 英国,这个保守而着重创意的国度,对老建筑充满喜爱,对重建充满惧怕,有人开玩笑说,因为他们逃避未来。相较而言,我们对待老建筑胆大很多,从容度也一并丧失殆尽,极端的出现要么圈围起来,成为文物,让其从人们生活与视野中消失,要么全部推倒重来,全盘否定。这一不同,让我在西江边渡头村的那条断头路上陷入了沉思。 链接1:**高明西江边断头路** 链接2:**高明大小祠堂、塔碑、寺庙、舍馆图集** 链接3:**高明荷城自然村牌坊图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