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花生 | 一个/家人

郑小瑛模式在爱乐,在厦门,在中国……

感动于民办和坚持民办

我是一个极易满足和极易被感动的人(意味着我也有非常绝情与冷酷的一面)。今天非常有幸在领导的一次次推荐下,来到市文广集团400平米演播厅,听听厦门爱乐乐团艺术总监、首席指挥郑小瑛女士口述爱乐乐团成长史,爱乐乐团辛酸史,有两点我被感动了。

其一是郑小瑛女士本人的执著与率真。她的开场白是带着微笑的说道:我是一个爱表现的人。没有理由的我就这样喜欢上了一个爱台上表现的女人,甚至是老人(成熟的人)。她讲话语气不大,但极富磁性,我不知道玩指挥的是不是一定会有磁性的温柔的嗓音,显然郑女士是有这方面的魅力。她的平和中往往带着一种力量,是一种历炼之后、沧桑之后的彻悟与随和,她也毫不掩饰对于官僚,对于制度,对于程序的谴责,这一部分令她情绪高涨,这时候与她指挥的职位正好吻合,如果说前面的低语是前奏的话,这一部分当算整支交响曲的高潮部分,这时候的郑小瑛一改温文尔雅的姿态,更像一名正在全力以赴指挥演奏的指挥家,怒视的眼神,舞动的双臂,一神一态,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在表达着一种情绪,一种自强,一种坚定,爱乐乐团从1998年首演已走过9个年头,她历数这九年的艰辛,却没有一句不情愿,没有一丝放松与叹息。这九年,她坚定起她的信念,让德国父亲的交响乐儿子–爱乐交响乐团唱响全世界,她不光有这种抱负,更有这份认真与实践,更有这份成功与喜悦。这是郑小瑛个人的成功,也是中国交响乐的胜利,我们更自愿把这一成功称作“郑小瑛模式”,她在做一般人想做做不到的事情,她在一个人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亮,她在创造历史,她在创造神话。这让我深刻地体会到:中国有那么一群人在真正地为着艺术,为着美丽,为着崇高,为着远方在努力,在迈进,我感动了,从那句带玩笑的开场白开始……

另一感动是爱乐乐团由最初的十来号人到现在的百来号人的壮大与成熟,尤其是组团时的艰难更是令人一听就难过,一听就掉眼泪,爱乐乐团自身却戏称自己是“移民交响乐团”,因为十来号人是全国各地应征而来的,除一名本地人,其他分布在各个省市里,他们没有高文凭,在乐团里技能比文凭更可信,没有资金的保障,没有高薪水,甚至连工资都发不全,没有场地,只好租借废弃的六七年代用于各地开会的大礼堂,没有音乐设备,到处租借,厦门好的学校,好的剧院都会有好的设备,但不幸地是与爱乐无缘,要不租借不起,要不不肯借,在这样的背景下,郑小瑛没有屈服,毅然坚定的走了下来,一路坎坷与跌撞,让人更思来之不易,得之为幸。

问题摆在这里了,乐团还是要办,爱乐何去何从,找政府,因为爱乐是在民政局注册,因此属于民间组团,不纳入国家行政支助范畴,这时的爱乐更像一名遗子,又像是一个嫡亲,崩溃的边缘,爱乐一群人坚持了下来,不为钱,不为设备,只为心中那份永不熄灭的激情,那份为艺献身的信仰。一无返顾的九年做下来,共排演了160多套经典曲目,献艺600多场音乐会,这些数字足以让我们撼然心动。爱乐就这样以厦门为圆心,魅力辐射至全球,先后国内10个省近40个市以及台湾、日本、法国、德国、奥地利、意大利等亚洲和西欧国家巡回演出,这些骄人的成绩多么鼓动人心呀,任何一位有良知,有爱心的人士都能从中感受到艺术带给我们成长和欢乐。

这里头还有几个感人的故事,她继续说到:设备的严重缺乏,让演出甚至无法正常进行,终于有机会赢得了一个企业对爱乐的信任,对演出质量要求甚高的郑小瑛对演出设备的质量也是要求很高,为了那架钢琴,郑小瑛省掉了很多不必要的难题和浪费,在和企业签协议的时候,郑小瑛一定要加入那几句特别的话:设备一定要买到我满意为止,去德国多少次都行,但来往路费、吃、住、行都得一并报销。就是这样对艺术的完美追求,对设备的“吹毛求疵”,才造就了爱乐一流的设备,成就了爱乐一流的演奏,她最后笑称,好多学校,好多剧院,好多行政置琴,都是在国外买些次的钢琴来糊弄国人,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呀,她又开始了对体制,对官僚的反讽。

她又继续讲到爱乐“发迹”之后的一个故事,那是一个多赢的事件:当时爱乐要赴台湾台北、高雄和基隆演出,苦于经费,正愁眉中,有一家企业(九牧王服饰)总经理林聪颖非常谦卑地伸出了他的援助之手,他说到:您好,郑小瑛,您看我们九牧王有没有资格来全程赞助您和您团的这次台湾一行。郑小瑛除了感动也没忘了被喜悦冲昏头脑,在林聪颖总经理的邀请下,郑小瑛参观了九牧王集团,对九牧王集团进行了一个全面的,整体的了解与考察,尤其是企业文化这一块,当时有一个片断感动了郑小瑛,那是公司的一次讨论会,主题是:宽容与感恩。这个主题是林聪颖经理专门提出来,公司也定期不定期征集一些主题供全公司上下热议,各抒己见,求同存异,于是郑小瑛当即拍板接受九牧王公司的此次全赞助。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HX的文化,所谓的用心故事,所谓的人力资源部,有时真是形同虚设,委屈自己,也糊弄他人,劳心劳力,无效无功无利无用,悲!

她又继续说到:她乐团的工资如何划定,如何调动演奏成员的积极性,如何考核,一些非常人性化的制度与管理,我个人亦非常喜欢这样一种相对宽松,绝对有效的管理甚为钦佩与信服,这些又不得不让我联想到我现在效力的HX,关于HX的点滴,关于HX的利弊,也让我更觉主管的用心与经理的远见,而我对自己的要求是:用心也用力,边想还边做。HX要做一个实干的HX,HX要做一个走与众不同道路的HX,HX要做一个引领风向,令同行望其项背的HX,这种信念会指引更多的HX人的行动,我们缺乏的其实不是行动,而是信念和指引,我们太过于现实而远离浪漫,我们太过于眼前而不及远方,温总理在厦门大学演讲时讲到:一个民族,要有一群关注天空的人才有希望。这话多么意味深长而令人回味无穷呀!

感谢坚持,坚持小瑛,感谢爱乐,感谢身边认识不认识让我感动的人和事……

厦门爱乐乐团网址  http://www.xmxpo.cn/
郑小瑛新浪博客网址  http://blog.sina.com.cn/zhengxiaoy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