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花生 | 一个/家人

士兵与战士

士兵与战士
——《士兵突击》台词“不放弃、不抛弃”的再深入

上午呆床上看《南方周末》,有两篇文章对我影响很大,其中一篇是政协委员邢普的提案——《建议全国人民每人发放1000元以分享财政收入的高增长》,其理由是国家财政收入逐年增长,2007年更是高达5.1万亿,通过人均发放1000元这种激烈而直接的方式来引导大众讨论国家与人民的共享机制,其文章的胆量和行文的细腻,实在是深思熟虑之后的神来之笔。

另一篇文章是吴飞写的《许三多的凶德》,这篇文章对我产生了很大的触动,让我在思考自己的道路上又迈向了一个新的视界,如果理解“不放弃、不抛弃”这六个字便是作为一个兵,一个人的基本思考原点,不放弃自己,不抛弃朋友是说在认真对待自身内心的同时更别忘了自身的处境,人不应该孤立,需要团体但也不意味着逐流,游刃于两者之者,便是真正做到“不放弃、不抛弃”这六个字。

许三多不是我,成才不是我,老马不是我,史今不是我,高诚不是我,而他们身上各自优缺点却是我们可能或多或少具有或缺乏的,他们的一些品质和特征放到一个普通的人身上同样适应,比如一个人的本性,比如如何与人相处,种种特殊性就寓于最常见的普遍性中,想取长补短就必须对许三多和成才等各自遇到的问题进行思考与回答。

平心而论,许三多的天真是优也是劣,他的天真让他成长为老A,他的天真是在做一名士兵的时候还可以坚守的,但要做一名战士,就不得不考虑事情的轻重大小了。坦克里出来的许三多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他放弃了天真,选择了成长,而我们也知道他放弃天真并没有放弃善良和同情心,更没有放弃自身。我们可以这样子来解释这个观点,天真,在年轻的时候叫天真,到了一定年龄段则演变成了无知和可笑,用吴飞的话就叫“心宽”,心宽让许三多成熟起来,在老A的路上走向深远(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了李敖05年在北大的演讲,他宣布放弃自由主义的那个正是许三多走出坦克宣布放弃天真的情景,只不过一个是从天真走向成熟,前者是从成熟走向更成熟)。相反的道理,成长的进取也是有优有劣,当他太过锋芒到孤立得像一根电线杆之后,处境告诉他必须回归到团队与集体,就像老马行为在维护五班团结上的积极性。

这种种思考与回答,不需要委屈,也不需苛求,原作者告诉我们:生活就是问题叠着问题。这话讲得又哲理又易懂,也让我更多的深入胡适之先生晚年的“容忍比自由更重要”的妙语,用在《士兵突击》上可以重新表述为:自由是不放弃,容忍是不抛弃。我们常常秉持着自由,忘了容忍,做得到不放弃容易,不抛弃更难。

做一个士兵容易,做一名真正的战士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