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花生 | 一个/家人

爱情是什么?

爱情是什么?

给自己提个这么大的问题,我想还是从生活片断说起。

一天到晚的,十六个小时为生计忙活,还有八个小时赖床上度过,而床上八小时中又有一个小时是最重要的时刻,那就是听听她的声音,看看她的画面。清早是一天的开始,想着她在做什么,想着她在想什么,想着她在上班途中,想着她在回家路上,盼着她快快来杭州,然后远离这不着地的前思后想。

激我,那是因为在乎,气我,那是因为深爱。我不知道“在一起”是起点还是终点,至少“不在一起”不能令我满意。一边享受无尽的思念,一边咀嚼遥远的虚空,在可能的范围内,你能做多少,在超过想象的范围内,你又敢尝试多少。

生活、现实、艰难、爱情、梦幻、浪漫,看似鱼和熊掌不可得兼,偏偏有人执著于在矛盾中找统一、找和谐。执拗、倔强、仁爱、宽厚、体贴、忍让,人与人千差万别,但也就那么一点点不一样。不信惟一不等于不信爱情,爱情不等于惟一,张爱玲式爱情不代表所有爱情。同甘是爱情,共苦也是爱情,拮据是爱情,宽松也是爱情,正确是爱情,错误也是爱情,长久是爱情,短暂也是爱情,喜气是爱情,生气也是爱情,闹心是爱情,闹磕也是爱情,了解的部分是爱情,不了解的部分也是爱情,惟一不是爱情的便是不在一起。

爱情不是静止的,恋爱中的男女难免涉及未来的打算与处境,于是又横生爱情到底怎么了,爱情的未来是什么等等问题,这真是又一个头痛的问题,我喜欢谈论今天和明天,却极少论及后天,后天太遥远,我宁可享受现在,偷空预见下明天,当一个人把爱情当一辈子的事情来郑重看待地话,也许爱情的原叶原意也就变了,也许只剩按部就班,也许只剩使命责任,实在不愿掉进这窟窿里转圈圈,然后谈及那毫无意义的未来,当下是关键,明天是希望,后天什么也不是。

爱情面前应该讲逻辑,尤其不涉及到前提,爱情以内没有两个人解决不了的问题,实在解决不了,用中国独特的良好心态也能安然度过。选择爱情,真的是在选择一种生活方式,一个人的性格、特点决定了你对爱情的种种态度,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就有相应有爱情观,心照不宣也好,爱你就要喊出来也罢,是两种不同爱情方式,尽管不同,并不表示这两人就不能共同拥有爱情。

当我们抱持人无完人的宽容人生态度时,爱情也会变得从容,夕阳下那对白发让我感悟到更多的爱情真谛,她倚在他的肩,他拉着她的手,几乎成了一种爱情的典范。

有时,我会想,拿什么来爱你,你也会想,拿什么来拯救你的爱人,小爱,大爱,私爱,公爱,种种,未必如我们所想,爱情不是想出来的,真的是心心相印,知己知彼来的。

想到这一层,关于“在一起,就好”与“好,就在一起”的争论实则没有了太多意义,因为“在一起”是起点也是终点。那么到底爱情是什么?

我想,爱情就是和而不同。